包扎得很像一只脑袋圆润的企鹅。
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本来就白晢的小脸变得更加惨白,嘴皮可怜的干裂着。
面对各种询问,他的反应很慢,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看的卧蚕上有青黑的痕迹,看得出来很疲惫且难受。
做笔录的警察小哥有些不忍,戳了戳旁边的同事,眼神示意差不多了。
同事打了个哈哈,笑着和简守握了手:“感谢同志的配合哈,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再去问问你的其他同伴。”
简守站起来摇摇头:“没有关系的,倒是你们辛苦了,这么晚了……”
小哥收起板子,拍了拍简守的肩膀,私心安慰道:“不用担心,对方好几个人有过案底,这事儿说起来处理得很会容易。”
他同事瞪了他一点,闲工作轻松了是不是?”
小哥朝他“嘿嘿”的笑了两声,简守也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淡轻松的微笑,目送着他们离开。
刚准备坐下来,就看到乔安山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嗯……半裸着的。
常年运动的男生,身上肌rou的形状很是好看,朝他走过来时候步伐稳健脚底生风。
简守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颊突然就泛起了一丝红晕,嘴唇起伏了两下才吐出轻微的言语:“你冷吗?”
啊,这是什么鬼问题!他其实想问的是“医生说伤口严重吗?”或者“现在还有没有这么痛呢?”
乔安山愣了一下,拿着衣服的手不自觉地抬了一下,他看着简守明显懊悔的小表情,抿紧的唇角有了上翘的冲动。
对方的脑袋现在就像一颗卤蛋,再配上那张稚嫩无措的脸,还挺好笑的,于是乔安山就“嗤”了一声。
简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掩饰似的小跑到乔安山的背后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