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不是。”白惟明只想着该怎么跟容君羡解释。
容君羡又问:“是不是岁老爷有很多干儿子?”
“也不少。”
“岁老爷是个很有权势的人吧?”
“不错。”
“岁老爷是不是本人没有子嗣?”
白惟明闻言一笑:“你倒是聪慧。”
容君羡笑了,说:“我只是想到了戏剧里的魏忠贤啊。他不也认很多干儿子吗?”
白惟明险些笑出声来,半晌憋住了,只道:“你可别跟别人说这个。”
怎么能把岁老爷比作一个太监?叫人听了不开心。
但仔细一想,却也有其共通之处。魏忠贤没有子嗣,却权势熏天,因此不少大人物主动投身他的门下认他做干爹,像亲儿子亲孙子一样伺候着。而岁积云呢,也是有权有势的,而且也没有子嗣。
岁积云本人也说了:“既然当了同性恋,就没想过有自己的孩子了。”
倒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些着意巴结的人便领着自己的孩子到岁积云跟前认爹,说以后会将岁积云当亲爹侍奉。岁积云倒也没有全然拒绝,筛选了一些条件不错的,便认作义子。
这也不是岁积云很想被人叫他老爹,也不是他怕老来寂寞。他原是觉得这样也是一种壮大自己势力的途径。那些契仔都各有所长,要么是家里有钱有人的,要么就是本身有本钱,不然也不能跑到岁积云跟前喊这声“契爷”。
车子里,容君羡仍想着宣会长与岁老爷的事情,不想白惟明半晌又说:“你在外面,也别提岁老爷的事情。”
容君羡料想这个“岁老爷”一定是什么惹不得的大佬,便点头说:“知道了。其实我也不喜欢背后说人。”
“真的吗?”白惟明笑问,“你从不背后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