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妇这才消火,在临走前还狠狠踢了下二狗子的腿:“今天看在别人的份上,以后别落在老娘手里,不然就打死你,呸。”
二狗子用自己的左手撑着地,一点一点,忍受着背部刚刚被敲到脊背上的疼痛,慢慢站起来,另外一只手垂在那里,摔得恨了,暂时使不上劲儿来。
仿佛看不到其他村民在那里指指点点甚至是笑嘻嘻的样子,二狗子低着头,往自己在猪棚旁的矮矮的只容许一个人进出的土房子去。
这个土房子里面十分简陋,地上铺着杂草,上面放着一个一个枕头和洗得棉絮没剩多少的被子,除此之外,还有勉强称之为床旁边的几个造型奇异的土罐子,那是二狗子自己做的,里面装着一些常用的东西。
二狗子进入小木屋后,把破了几个大洞的门掩好,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最里面的罐子,里面有一只小小的药膏,只有一小管子。
那是之前他因为偷吃家里的食物被打到起不来身后,那个所谓的爹给的药膏,他还没有用完,剩下了些,正好拿来现在继续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