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姬离开之后,男子空洞的目光在这些衣物上扫过,本无一在意,最终却神使鬼差地拿起了一件剪裁精致的青衫,以玉线编织滚边,上面绣着翠竹暗纹,看着便觉清雅。
“这个……”
他起身将青衫展开,恰有风从窗扉缝隙吹入,拂动衣袂轻扬,仿拂有青衣人在面前舞袖而立。
可惜风很快便止歇,青衫也落了下来。
他迟疑了一下,不甚熟练地将青衫穿上,慢慢踱步到殿里唯一的铜镜前。
镜子里映出青衣人影,似乎与梦中交叠,又在下一刻错开。
他并不适合青色。
可当他的手指抚上镜中青影,却无端在陌生中觉出几分熟悉。
“我好像真的做了个噩梦……”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我把你给忘了,你是谁呢?”
镜子里的影像随之皱眉,他才恍然明白,自己都想不起来的事情,镜影自然也不会给他答案。
梦里相携成双客,醒后方觉未同归。
纵见青衫衣如旧,不似故人未展眉。
第199章番外二江湖夜雨十年灯
(一)
萧家算不得家大业大,可在这穷乡僻壤里也是矮子里头拔将军的首富,而萧夙乃是八代单传的一根独苗,还天生异象,被全家上下乃至看门狗都寄予厚望。
据说他娘怀胎的时候肚子又大又圆,乡里那些赤脚大夫诊脉都断定是双胎,结果十个月后他呱呱落地,不见同胞弟妹来抢奶喝,只有一块陨铁在当时从天而降,把屋顶都砸出个大坑。
一时间全村都在说这稀奇事,他爹一边吆喝人修屋顶,一边把那块陨铁包起来放到儿子旁边,兴冲冲地对媳妇儿说道:“咱儿子长大了一定是这十里八村最厉害的铁匠!”
刚给孩子开了奶的女人闻言柳眉倒竖,她三十岁了才有这么个儿子,心疼得不得了。还没出月子,她就隔着窗户跟丈夫划拉家里余钱,琢磨着将来要给他请什么先生伴读,连可能还在人娘胎里的通房丫头都计划了一二三个,奈何这破孩子自己不争气,在抓周的时候对满桌搜集来的各色物件视若无睹,只抱着那块陨铁傻笑。
一时间满堂大笑,老爷子一敲烟锅子找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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