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里说的蛇蝎美人也确实有理,识人不能光识皮囊,到底还是要识心,时而又觉得这样的女子或许是自身光风霁月,偏偏阴差阳错受流言所污,又陷于闺阁不能自辩……不觉又是遗憾又是怜惜,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一眼,目光搜寻之处却再没看到人,心中怅然若失。
他的神情举止,尽数落入纪文雪的眼中,只叫纪文雪心头又是忐忑又是嫉恨,只强撑着表情慢慢寻些闲话来分散,一时又请他去看她院中自己亲手栽培的兰花,末了,还含羞带怯的取出一个自己亲手绣的极精致的荷包送给宁佑安。
宁佑安到底是少年心性,虽然心中留了那女子的影子,却也也知道面前这个才是父母看中的给自己选的妻子,何况纪文雪本又娇俏可人,一时也心中温柔,解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两人红着脸互换了信物。
及至到了傍晚,纪文雪陪着贾秋月将宁家夫人和宁佑安送出了门,这才一头扎进了母亲房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怎的了?”贾秋月吃了一惊。
她今日与知府夫人邹氏已经算是将亲事定了下来,只待男家上门提亲,互换庚帖,走三书六礼了,满心正是喜悦,却不防女儿竟然落泪,叫贾秋月心中一紧。
“可是与宁家公子拌了嘴?”
“没……没有。”
“那是如何了?”贾秋月眼见女儿只顾哭,不由也急了起来,一边打发丫鬟们去倒水取巾子预备着给女儿净面,一边又怕女儿哭肿了眼,吩咐丫鬟打开妆奁找碧玉膏出来,一边亲手拿了帕子拍着纪文雪的背哄道:“快莫哭了,若是宁家公子不好……”
“不、不是!”纪文雪抽抽搭搭的呛声道:“佑安哥哥……好得很……”
“那你可哭个什么呢?”贾秋月扳着女儿的肩给她擦着眼泪:“等你出门子那日再哭也不迟。”
这一句说得纪文雪又有几分脸红,到底还是一番哄劝之后收了泪,接了帕子自己擦了擦,低声道:“娘,今日佑安哥哥瞧见那个贱人了。”
贾秋月一怔,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我和佑安哥哥在园子里逛了会子,迎面就瞧见了那个贱人!”纪文雪咬着牙:“妖妖调调的,故意与我们走到一处,做张做致,勾引佑安哥哥!”
贾秋月双眼眯起,修剪得圆润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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