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照原本禁军巡视的原定路线大摇大摆了靠近了凌光门。
——没有了靖王和飞羽卫,原本水泼不进的禁宫便如同一个浑身都是漏洞的筛子。
孟思诚……不,颜锐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段铭启确实个称职的帝王,但正因为他足够称职,所以几乎就将全付心神尽数放在了朝政和民生上面,其次是皇后太子和唯一的一个弟弟,对于自身,其实他关注很少,而在此之前,替他关注这些的,都是靖王段铭承。
帝王的安危,整个禁宫的安全,乃至于偌大一座帝京王城,虽然有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但老实说,禁军的选拔和任用,都是靖王亲自过目,就连五城兵马司的官员,在选拔之前,名单也都是过过靖王的手的。
而禁宫之中除了禁卫军,更还有飞羽卫的乾组专门负责在暗处监察。
过去的天子,依仗靖王的地方太多了。
而今乍然痛失了的又何尝只是一个手足?更还是缺失不得的左膀右臂!
而没了飞羽卫的禁宫,也就松散到了这般不堪一击。
颜锐冷眼瞧着一场火就搅乱了大半个禁宫布防的局面,再一次在心中坚定了此时就是最好的发难良机。
如今靖王新丧,以往全力仰仗他才能正常运作的种种处所陡然之间就松懈散漫了下来,这倒也不是当差的人故意为之,而是长久以来都习惯了有靖王和飞羽卫在严守把关,诸事也都有他们安排,现在陡然之间失了主心骨,又不知未来接任者会是何人,是否能再如靖王那般任人唯贤并不徇私,种种因由夹杂在一处,这才会在对前路未知的时候懈怠几分。
颜锐要的,就是这几分懈怠。
此时他身穿禁军服侍,腰间大喇喇悬挂着雁翎刀,背后却背着一个不起眼的东西,黑色布匹包裹,狭长的一条,在深靛色的禁军服色遮掩下分外的不起眼,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队步伐整齐的禁军。
距离凌光门已经不远了。
距离他最终的目标,也不远了。
禁宫与朱雀长街东侧的醉仙庐酒楼相隔不过一条金水河,颜时谨和段铭承所在的厢房是三楼,从此处眺望过去,远处禁宫一角攸然明灭不定的橘色火光赫然在目,两人不约而同的偏头望了片刻,段铭承率先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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