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尽头正对着的就是凌光门。
段铭承身法展到极致,心头凛然的感觉挥之不去。
颜锐此人的心思实在太过阴毒了。
城中布置花灯的同时专挑人群聚集的地方悄悄布置火|药,只等着吉时一到,便会在焰火的引燃下一同爆发,若没有飞羽卫一遍遍的在暗中巡查,拔除了其中绝大多数的隐患的话,今晚的帝京皇城,将会是一片血海!而金水河中布下的火|药更是会在一瞬间就将禁宫的宫墙摧毁殆尽!
届时城内乱作一团,会让五城兵马司疲于奔命,而城外流民聚集区中潜藏了多日的隐患必定会一并发作,这样一来又拖住了西山大营。
而适才从楼上眺望的禁宫一角亮起的火光势必也会引开部分对今晚布置不知情的禁军。
段铭承眸底暗云翻涌——他自问并没有小瞧颜锐,率着飞羽卫查案多年,他早就养成了反复推敲对手行动的习惯,毕竟任何一点疏忽带来的都可能会是惨重的代价。
而这一次,他从各方线索指向颜家开始,到终于确定了隐在幕后的就是颜时谨养子颜锐的那一刻起,也同样反复再三的模拟推敲过颜锐可能会有的行动和安排。
段铭承自问他已经在一次次的反复推敲和假设中尽可能的做好了应对,却依然还是有所疏漏。
这在大长公主府内埋放的火|药便是其一。
其二——便是颜锐手中可能持有的那异域火器!
段铭承双唇抿得死紧,他承认……这样的考量,他之前确实疏忽了。
毕竟那东西他也仅仅只见过那一支。
那一只越洋而来的火器连同其他证物一同被带回了帝京,随后就交给了飞羽卫中专精奇门遁甲机关消息的艮组去拆解研究,艮组素来手艺精湛,但就算是他们,在反复研究了无数遍之后却说目前以大夏的工艺技巧要仿制的话虽然不难,但仿制出的东西却不一定能用。
这种差异是从火|药材料到配比种种方面完全不一样,短期之内很难摸索出来,而且毕竟风险极大,即便是尝试配制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若是时间足够充裕,反复一次次加以改进的话,对这样的火器进行复制应该还是可以成功的,但却需要时间,需要一次次的试错,这样的东西不像别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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