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平和了许多,但却隐隐透出一股漫无目的的萧瑟来,就仿佛是……缺少了必要的生机也似。
纪清歌不知怎的,心中总有几分担忧:“裴公子,你还好罢?”
或许是她的担忧太过言之于表,裴元鸿望了她一瞬,便露出一笑:“还好。”
他虽然在年前那一场雨夜伏击之后就被天子段铭启打着迁怒的名义押入了昭狱,但其实在狱中并不曾有受到苛待,肩上的箭伤也有妥善医治,只是狱中的日子,仍旧是万分的痛苦难捱。
这一份痛苦并非来自关押本身,而是来自于他对于‘极乐’的已然成瘾。
早在之前他向靖王投诚的时候,颜锐通过含墨之手迫使他服用‘极乐’之事就已然被靖王和天子知晓,但是那个时候颜锐尚且隐在幕后,并不能从含墨身上逆向追踪出元凶。
彼时……段铭承给过他不同的选择,是裴元鸿自己提出可以继续假做顺从来麻痹颜锐耳目的。
在那个时候,裴元鸿的理由是他事成之后可以凭藉自己的意志力来摆脱药物的控制。
而后来……证明了他未免高估了自己,也未免小瞧了‘极乐’。
但即便他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一定就会做其他选择。
裴元鸿自己心里隐约的知道在他内心深处始终有着自毁的倾向。
而极乐,只不过是这一倾向的推手。
所以他在与含墨的虚与委蛇中一则是做戏要做全套,二是也存了放任的心理。
而他的这种自暴自弃,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到底还是被靖王敏锐的察觉了……
靖王用了最粗暴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把他扔进了昭狱,彻底斩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接触,同时也断开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或许能得到的极乐来源。
这样的戒断方式十分的简单粗暴,但与此同时,却也十分的行之有效。
对于靖王这样的安排,裴元鸿心底其实是感激的,虽然他如今甚至都不想去回忆最初的日子里他究竟是怎么度过的,但不可否认,在那种已经谈不到什么自身意志力的时候,也多亏了是在与世隔绝的牢狱之中,他也才没能有机会做出什么丑态来。
这也是为什么靖王会不动声色的将他一关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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