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眼睛发亮道:“你不是刚跟朕说你和你的丈夫就是前世约定好,这辈子再做夫妻的吗?你若不信这些,怎么会和他约定来生?你刚才是在骗朕,对不对?”
意浓道:“妾身怎么敢欺瞒陛下,妾身不信的,是桃树下约定这件事。看陛下的神色,说这话的人必然也没有做到这件事。”
刘病已脸色大变,道:“她做到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只是她走的太早,太早了,那对她来说是一生一世,但是对于被她留下的人来说,却只是大半生而已。”
意浓算了算时间,如果他是按照历史上的岁数死的,其实霍成君也只比他早死了五年而已。又想刘询活了四十二岁,五年对他来说也算小半生了。
意浓想了想,说:“陛下觉得,那个人一辈子过得开心吗?”
刘病已凝视着她,柔声道:“她留下的那个人年轻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实在亏欠她很多,朕想,她嫁给那个人以后,一开始应该是不开心的。后来……后来应该是开心的吧。”
意浓点头道:“那就好了,她临死之前既然都是开心的,那这个一生一世的约定就算完成了。那个人想来已经放下了一切,这么久了,被她留下的那个人也该放下这一切了。妾身不知道他们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故事,只是觉得,如果妾身这辈子没有遇见外子,也希望他能一声平安喜乐。
但是他可以去喜欢任何人,却不能因为那个人长得像我,或者性格像我,言谈举止像我,就要娶那个人为妻,用她来取代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妾身虽然不认识那个人,但是女儿家的心事是能共通的,想来换做是她,也绝不会高兴有人顶着她的名义占据了被她留下的那个人身边的位置。”
她说完这话,觉得满意极了。在她记忆里,刘询虽然看人的眼光不大行,但是性格真的很好,在很多事上都称得上通情达理,也干不出来强抢**的事情。
但是刘病已听完她的话,不仅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露出释然的神色,反而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像从墨汁里捞出来的似的。
意浓眨眨眼,她很熟悉他这脸色,很多年以前,他发现张七子和匈奴私通还“杀害”了许平君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表情。
就听刘病已声音平静的几乎一个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说:“朕从前养过一只猫,一只橘猫,看起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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