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傅琛这正主还在挨饿,他的师父倒先将那人拦了下来。他一念想来更是气得险些吐血。
他的梦中除去这斑驳的艳色便是自己的飞黄腾达之事。门中弟子不知他的来历,而他一介流亡王孙也总不能将自己的身世大肆宣扬。是以每每受人欺辱之时,他总会梦想着一伙朱衣之人从天而降,将那些欺辱他的人里里外外修理一遍。
然而幻梦毕竟只是幻梦,没有他师父老人家的点头,来再多的朱衣人也无法改变他寄人篱下,身形单薄,习武武不成,经纶一塌糊涂的事实。
傅琛越想越气,一念心潮澎湃,游手好闲逛了大半天之后,如中邪一般地又慢悠悠朝后山冷泉而去。这是他被云君收入门下后为数不多的惬意之一。后山一汪温泉得天地庇佑,待霜阁上下皆眼馋得很。恰逢云君往雍州协助刺史平了个把匪患,宗主欣喜之下,这一汪冷泉便落入了云君的私人宅院中。
云君对此未曾表露出太多兴致。她全心修习,一言不合又闭关不出,一来二去,这一汪冷泉倒成了傅琛的常去之所。
待傅琛穿过竹林间的鹅卵石道往那冷泉而去的时候,他断然不曾相见自己会撞见这般惊悚的一幕。
他虽从未见过谢行,但不得不承认,此人长得甚是清雅出尘,芝兰玉树。但他对他的师父甚是熟悉。
或者更准确说,他对平日里的师父甚是熟悉。若非他那一贯如空谷幽兰一样端庄的师尊被这叫谢行的人死死压在身下,若非明溦仰着头,背靠在冷泉边的巨石上。若非她的发丝在水中如墨一样晕染开,若非她在他的动作之中惊呼出声,傅琛定会以为自己撞了鬼。
温凉的水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不用看也知道水下是多么令人崩溃的香艳情形。明溦被那人抬起了一条腿,她的双臂搭在那人的胳膊上,她的后颈与蝴蝶骨上遍布着吻痕,肩上还有一个齿印。
她背朝傅琛,二人太过忘情,一时也未曾留意到闯入者。
她果然同春梦里大不相同,这是傅琛的第一个反应。春梦之中的云君尚且有几分矜持与端庄,而与人行欢的她实在太过孟浪。她紧紧扣着那人的肩,微抬起下巴,那叫声竟比他的深梦还要催人几分。
“乖,再忍一忍……”
那叫谢行的男人全然不懂怜香惜玉。不仅如此,折磨明溦仿佛是他的癖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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