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驰的生辰宴恰在夏末之时,京师的杜鹃花刚刚开尽,王府里的绿意郁郁葱葱。明溦对此没甚意见,因为在生辰宴之前,傅星驰就同她结下了一个赌约。
此前萧平野的死让他气急败坏,而萧平野勾结容家给他捅刀之事更让他阴郁得怀疑人生。官府之人查了一圈找不见真凶,最后一拍脑袋竟将那日在茶棚里撞见的待霜阁弟子拘了起来。傅星驰因而给明溦设了一个条件,意思是,若她能在生辰宴时助他将傅琛坑上一遭,则二人的恩怨一笔勾销,她可以自行离开。
明溦忽而为病重之中的大梁国帝君感到隐忧。大梁国这一代果真是人才凋敝,朝中党争斗到现在竟斗出来瑞王这样一个抓不住重点假公济私胸襟狭隘还十分短见的亲王,也不知到底是谁更不幸一些。明溦笑着应好,傅星驰心满意足对她嫖了他府上大半男丁的行为表示再不追究。
转眼月上中天,瑞王府里熙熙攘攘,贵客临门。傅星驰杵在大门口恭迎四方来客,明溦坐在席间了无生趣地走神。她今日穿来一件月胭脂红的外袍,袍子上难能可贵地绣了几多张扬的芍药花,而她点了唇,压了花钿,富贵又艳丽的打扮同平日的清冷做派大不相同。看这恬然架势,不知情的人则断不会把她往人质的方向去想。
门口小厮报了一声容大公子到,席间一时静了片刻,众宾客都有些啧啧称奇。
容家同傅星驰在朝堂上斗成这样,傅星驰的生辰宴他还敢来?
傅星驰黑着脸引着皮笑rou不笑的容珣往后花园中款款而行,容珣刚一抬头,恰见了主座下方艳光逼人的明溦。他愣了愣,傅星驰也愣了愣。
小厮念完礼单,容珣烨然落座。他与明溦隔着两张矮桌,但从他入座的一刻起他便没再看过她一眼。酒过叁巡,席间众人渐渐酒酣耳热,明溦举着酒杯向容珣进了一杯酒。
照说二人在寒山寺究竟谈了何事,又因何结下了梁子,此事除当事人外其余无人知晓,如今寿星当前,容大公子即便再是清高也不至于全不给人面子。但他还当真对明溦视而不见,十分无礼,明溦浅浅笑了笑,自行将那杯酒喝尽。
又几声喧嚣过后,谢行姗姗来迟。
他见了明溦有片刻愕然,旋即上前同她寒暄。一番不咸不淡的交谈之后,明溦擒着笑,站起身,拉着谢行行道容珣的桌子前,道:“我同谢大人曾有过一面之缘,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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