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刻意将佛塔从外间反锁了起来。如此一来,二人既不敢贸然出去,唯一的出口便成了明溦口中的那个密道。然而方才那图纸他连看都未曾看清,他失了先机,而今除了尽信她外没有丝毫办法。
失控的恐惧感让容珣怒从中来,也让他对她更为厌恶。他忍无可忍地拽过她的胳膊,捂着她的嘴将她压到墙上,任明溦如何挣扎,誓死不放。他并不明白这股怒气来源于何方,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她。
是应该凭着自己的体力优势杀了她,或是将她……
挣扎之中的衣带已尽数松开,她的大片胸前露了出来。容珣忙闭起眼,深吸一口气,大退数步,见她如见鬼。无论哪一种方式都不合适,他手段虽然果决,但不明就里将人弄死在这里绝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也正是在方才的挣扎之中,明溦发现了他身体奇妙的变化。
他隔着衣服抵在她腿上的性器尺寸不小,而这幅与平日大不相同的疯样此时又有了新的解释。明溦摸着自己的脖子,眸光冷冷,讥诮笑道:“容大公子可当真虚伪。怎么,倘若我现在脱了衣衫站在你的面前,你要拿刀把自己阉了么?”
“闭嘴。滚远些。”
明溦笑了笑,抚着粗粝墙壁,右手探到门边,道:“你怕我?”
容珣僵着身子默然不答,这幅尊容道令明溦有些兴致勃勃。她对床事素来生冷不忌,但这般不自洽,别扭,骄矜而困顿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勾引他有一种报复性的快意,这种快意甚至比二人缩在楼梯角肌肤相亲时还要怡人。
明溦虽生冷不忌,但对周正男子确实有所偏爱。尤其是恨她入骨,心口不一,立场相悖而又被欲念消磨的男人,他的理智每让一分,便意味着她的胜利又拓展了一分。早在二人第一次见面时明溦便有所察觉,容珣虽嘴上对她抗拒,但他那时盯着兰依的目光实在复杂得很,也有趣得很。
明溦指了指他的胯间,道:“这怎么说?”
“……没什么好说。”
容珣头大如斗,转身即走。他的脑中已经乱作一团,连迈步的姿势都有些僵。这种心口不一比那时在皇城中更为糟糕,那时当着容嫣的面,他好歹还能将欲望生压下去。
明溦轻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幸灾乐祸,抬起下巴,扯开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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