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了,读就读吧。不过,根栓,好好读书,那些神啊主的少学,知道吗?”
听了娘亲的话,根栓沉默的低着头,微不可知的“嗯”了一声。
“这孩子,连性子也随你,叁句憋不出个屁来。”娘亲看着爹,又感叹道。
爹爹挠了挠头,只是傻笑。
自此之后,根栓名正言顺地在教会的学堂上课,他不仅成了神父的学生,他也成了神父的仆人。
当然,神父从不会用这两字来形容他,但他却喜欢这样的称呼。
他打扫神父每日祷告的礼堂,他整洁神父每日休息的小室,他甚至可以抚摸那沾着沉香味的黑色长袍,将它们迭得整整齐齐,虔诚地放在神父的床上。
他是神父的仆人,他和神父之间多了其他人没有的联系。
仆人二字是他听课上的同学背地里这样说他的。他家不过是干杀猪宰羊的勾当的,凭着神父的善心,免了课费,入了学堂,做了神父的仆人。
他知道,班上的同学,都是小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和他云泥之别。
可他不介意,一来,他无意和这些比他小好几岁的小屁孩计较。
二来,他实在没有这个闲工夫。
他寅时就要起床,帮爹娘开张店铺,接着又要走大半个钟头来学堂上课,课后还要去打扫教堂和神父的住所,晚上回家后帮爹娘收了摊子,一向要强的他还要再在煤油灯下学习一个时辰方入睡。
每天如陀螺般转着,哪有时间管别人的嘴舌。
恶言恶语也许止于智者,却不止于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们。
有些人,即使日日吟诵劝人行善的经文,却终是要做恶事的。
不满足于言语的恶毒,总要动手施暴才过瘾。
他被人讥笑, 又被人推搡,无穷无尽的恶作剧,终于,他被人堵在走廊里,叁四个同班男生将他拦住。
“想走是吧,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其中一个男生,黑脸粗脖,张开双脚,指指自己的胯下,轻蔑地说道。他的眼睛里一片漆黑,透着没来由的恶意。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同伙就都哈哈大笑,笑声如一根根针,扎得根栓心口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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