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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怀沉睡中亦有所察觉,伸手抚摸了下胸口毛绒绒的脑袋,慢慢地睁开眼睛,也有些醒了,在一室月色里,声音因熟睡而喑哑黏糊:“淼淼怎么?”
宿淼擦干净泪,吸了吸鼻子道:“一个月后,王城水患,死伤无数,流离失所无数,我在梦中看见了。”
溯怀拧眉,对于宿淼说的他自然是深信不疑,因此才知道严重性,坐起身俯下头,用虎口托住宿淼的脸颊,轻轻擦拭去她的眼泪,温暖干燥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眼角不断摩挲,柔声道:“很难受吗?”
宿淼娇声娇气地“嗯”了一句,脑袋一点,又钻进溯怀的怀中,声音闷闷的:“他们的绝望和悲伤,都在我胸口盘桓着。我觉得我好像一个容器,却装不下他们的痛苦。”
宿淼是真的难受极了,那样庞大的悲伤情绪呼啸而来,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即便是眼泪流干都无法排遣这种消极。
溯怀静了一瞬,慢慢低下头,搂住她的腰在她胸口吻了一下,熟稔而温暖的触感似乎驱散了蔓延的悲伤,宿淼呆呆地望着他,小脸刚刚哭过鼻尖通红,泪珠滚落下来,眼神怔怔的,半晌抱住溯怀的脑袋,咯咯笑起来。
溯怀也笑了,眉宇微松,搂住她一边擦眼泪一边道:“不急了?来,我们想办法。”
宿淼点点头,她方才确实是被情绪左右了思绪,险些忘了自己还有能力去改变。
其实预知能力于她而言最关键的不是看到事情的发生,而是看到了这些事故发生之后人们的喜怒哀乐,这种恢弘的情绪比她之前体会独居的人生要厚重得多,她也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学习。
宿淼掰了掰手指,说:“其实,我在梦里不止看到这些……”
水患之后,紧接着就是黎国的兵临城下,他们仿佛算准了日子,只等洪灾结束,便一举攻城,而民间不知何时散播起流言,民众对皇室的信任降低到了史上最低谷,不仅不配合城防,还到处sao扰士兵,兵民之间起了摩擦争斗,又死了不少无辜民众,怨气发酵滔天,令大明的自卫战打得苦不堪言。
而主导这一切的竟是一个女子,名叫朝颜,她很快登上了大明的宝殿,以黎青侧妃的身份在皇宫中耀武扬威,最后她停在了长公主殿,面露嫉恨与挣扎,说道:“本宫终于回来了,本宫才是真正的大明长公主!”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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