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钟泠然一个女儿,而他也从来没提过纳妾。
可品德上是一回事儿,实际相处是另外一回事儿。
某种程度上,两人实在是不合适。
余氏最讲究礼仪,吃饭说话都一板一眼,跟丈夫女儿说话都客客气气,凡事都要理字当头,是很骄傲很有原则的主母。
泠然不觉得她不好,能人前人后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严以待己,自然有资格严于律人。
就是太绷着自己,累得慌。
钟卓走另一个极端,人外是温文儒雅的国子祭酒,说起四书五经也是一套一套的,别人都觉得他是个老古板,可关上门来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就比如现在,他从国子监回来,还半路排队买了个烧鸡,现在跟泠然一起坐在台阶上吃的满手油。
相当不拘小节了。
“唉,待会儿拿吃了烧鸡的手抄佛经,真是罪过。”
钟卓问:“你是为何抄佛经?”
“我娘罚我的啊。”
“这不就结了吗,你抄佛经也不是为了诚信向佛,够数不就行了。”
钟泠然也没什么虔诚之心,又问起另一件事来。
“爹,我娘说让我学骑马,你也一起来呗。”
钟卓又叹:“何必呢,不会骑马自有不会骑马的好处来。你看我就不会,大家都知道,虽然明面上被笑话了几句,可是去哪里都可以直接坐马车,舒服得很钟泠然专业坑爹,转头就把这话告诉了余氏,减了一半的抄经量。
余氏很委婉的给丈夫传话:“老爷,我给泠然找马的时候,多买了一匹烈马,合该给夫君用。”
钟卓只好答应下来,带着泠然一起去西郊学骑马。
他们俩倒是目标一致,没打算一口气学成个高手,全当是来玩儿。
太阳一上来,就一起溜了“爹,咱们去福贵酒楼呗,我好久没去了,娘看的紧。”
余氏管她管的严,对钟卓就客气多了,劝谏为主。可是钟卓脸皮多厚啊,每次都诚恳认错,下次还敢。
钟卓答应了,只不过他要去旁边书店找本孤本,泠然先去酒楼点菜,父女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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