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低调点,不会带我过去。还有,我可能,快被他分手了。”
“分手?”竹茹拧起秀眉,随即又舒展开来,游刃有余地说:“不至于。秦葟重情重义,不会那么轻易丢下你的。”
正在惬意分茶的林腾“哈哈”笑了两声,但笑意转瞬即逝,问她:“你打算拿多少分手费?”
“十万。”上官脱口而出。
“啧啧啧!”竹茹咋舌,“你真的想到绝境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秦葟没主动提出来,你先说了或者暗示了,那你就是找死!”
“找死不也是她自找的,好学不学,学人傍大款。”林腾云淡风轻地数落一句,转头又瞪了竹茹一眼,“还有你,你以为你是专业拉皮条的吗?没老鸨潜质还瞎介绍!”
竹茹姣美的面容浮现一丝愤怒,用力跺一跺脚,说:“是我主动介绍的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了一次面,他俩就私相授受了!赖我?”
上官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她第一次看见秦葟是在一个活动晚宴上。
美术行家、商人、艺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上官那一抹洁白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微渺。她那时刚来蓉城不久,吃不了辣,喝不了酒,因为早已规划好的未来和现实大相径庭,她融入这样的场合中,还会自怨自艾,会想家、想父母。
她和千玫都是鹏城传媒大学的美术生,去年毕业,她们双双被学校引荐到蓉城,入了林腾的师门。但来之前的想象,和来了之后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腾佛系,从来不说要怎么捧红她们,只一心给她们灌输传统的艺术观念,让她们多加学习。于是千玫不依了,从大学开始只一心捞钱的她索性放弃了这个温水煮青蛙的职业,改行站奢侈品专柜,盼着有天能遇贵人。
但千玫不敢对父母坦白,她对上官说的原因是:“你的期望值高,父母的期望值更高。我不想他们伤心。”
上官当时觉得很有道理。选择了坚守之余,她还相信了自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