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脸颊时,她用双臂搂紧了身上那件薄薄的开衫,凉凉地笑了笑。都还没去呢,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她希望她是勇敢的。
她希望她能通过独自留美的两年半里,变得勇敢、坚强,不需借助任何人的帮助、垂怜,她也一样出色。
到时候,什么伟大的爱、超越世俗眼光的爱,她统统都不需要了。她会是一个独立、完整、体面、出色的女性,有资格、有权利对秦葟说不!
她真的要走了,真的要迎接未来的那个自己了。她会忘了秦葟,一定会忘了......她带着这样的念头悄然入睡。
冬天的早晨有些阴暗,夹着一层蒙蒙的雾,空气也是极凉的。上官幽幽醒来,听着mama在楼下厨房煮早餐的动静,她忽然有些手痒,想画画,画什么呢?不知道。
她拿着素描笔在白纸比划,一旁的手机振动响起。
是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
是秦葟!
“起床,看一下你的窗外。”他莫名其妙地说。
但她心下轰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窗边。
是他!他居然来了!
从鹏城来老家要四个小时车程,他夜里就来了!
上官心如擂鼓,“扑通扑通”地敲击着。他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她家的小原外,一声黑色大衣,显眼、真实。他说:“下来。”
她脚步匆匆,但她家的楼梯好像走不完。
秦葟在电话里听着她“蹬蹬蹬”的脚步声。她的步伐不慢,他却心急如焚。
小城的冬晨宁静安逸,空气微凉,夹着淡淡的雾、飘着微微的风,秦葟的眉眼如同远山般温和的线。他平视前方的上官奔来。
她的眼里满是惊喜。她断然想不到他会忽然空降这一座小城,与小院里的那棵大颗榕树平行作伴。
这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