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鸾带垂了下来, 像一片流云, 飘逸卓然, 用银线绣着仙鹤祥云纹,乍一看并看不出什么, 可在光影下仔细看却觉得那鹤栩栩如生,像在翩翩起舞。
薛慕仪忽然觉得小兔崽子衣品还挺不错, 每次的衣服都别出心裁,不过也可能是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的缘故,她看得有点手痒, 不自觉勾住了他的衣带,在手指上绕了几圈,复又松开。
贺朝羽垂眸去看她的动作,并没有阻止。薛慕仪变本加厉,一开始还落到奏折上的眼神丝毫不顾及地落到了贺朝羽腰带上,她开始专心致志地用手指去扣衣线的纹路,很快,平整的腰带变得毛茬茬的。
贺朝羽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陛下,看来,臣的腰带很好玩,那要不要臣解下来给你玩?”他唇角带笑,还不待薛慕仪反应过来,真的要去解腰带。
薛慕仪脸一红,连忙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孤不闹你了。可是,这些大臣的奏折真的好无聊,上面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都是在歌功颂德,十分无趣。”
贺朝羽笑了笑,道:“这样不正好,不正是证明胤朝如今太平无事吗?”薛慕仪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好,这恰好说明这些大臣尸位素餐,根本不做事。”
贺朝羽饶有兴致:“那陛下想怎么做?”薛慕仪问道:“贺卿,孤记得,每年不是有春试吗?从民间选拔有才能的寒门士子,入朝为官。那今年的春试呢?”
“是的。”贺朝羽点了点头,“先帝在位时,曾经大力推行过春试。
可是,当时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那些大臣觉得先帝此举是为了让这些人与他们分庭抗礼,故经常以收寒门士子为弟子的名义,暗中安插自己人手,屡禁不止。
后来,更有甚者,竟然在背地里卖官鬻爵,如此,这春试与原本选拔寒门士子的初衷越发背道而驰,成了可有可无的形式罢了。”
听到这,薛慕仪有些丧气,“可这些大臣们不是都很惧怕贺卿吗?”贺朝羽道:“臣虽然看起来权势滔天,可说到底,那是因为臣没有没有触及他们的根本利益,再说,这些臣子知道明哲保身之道,所以一切才维持着微妙的平衡,陛下要学的,就是如何在这种平衡之中,让他们互相牵制,取得利益。比如这些奏折,有多少人在歌功颂德,以后陛下就有借口让他们多掏出些俸禄充盈国库。”
“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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