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来因为王家的事,郁烦在心,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因此把整个都官司恨上了,更不能说出今日这样的话,你可知这话若传到都官司的耳中,你弟弟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王氏睁大了眼,想到了什么,浑身一个哆嗦,而后咬唇道是。
见其顺服,陆渊让王氏回去,“今日动静闹得不小,你先回去吧,我和露华有些话要说。”
分明她是嫡妻,他却在这些下人和一个妾室面前,驳了她的脸面,如今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如待小婢,王氏第一次产生了如此浓烈的嫉恨。
她暗自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眸光从云露华脸上掠过,一言不发,福身后带着自己的婢女回去了。
回到房中,王氏望着空荡荡的雕花楠木镜格大床,攒起来的火气还没来得及发,就看到自己的妆奁半开着,明显是被人动过了。
她翻了翻,果真少了一圈碧玺珠串和两支赤金牡丹钗。
这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嫁妆,乃是从她娘亲往上就一代代传下来的,她平日里除了正式场合都鲜少会戴,放在妆奁中很是珍重,如今却这么不翼而飞了。
登时王氏把今日负责打扫房间的婢女叫了进来,责问是谁如此手脚不干净。
婢女吓得俯身在地,“夫人明察!就是借给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动夫人的首饰啊!”
王氏平素多是温良端庄的模样,鲜少拿乔欺奴,也不太爱发脾气,今儿个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双眼死死盯着婢女,冷笑连连,“不是被人拿了,难不成它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婢女颤颤巍巍道:“今日...今日除了奴婢,只有琪姐儿进过夫人房中....”
王氏秀眉立竖,二话不说就叫人把陆皊带过来,还派了人去搜她房间,果不其然,在她的床褥下面翻了出来。
陆皊搅着手里的帕子,低头不说话。
自打院里被塞进来一个陆皊,王氏少不得一日三餐要过问,衣食用度要过目,陆皊虽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但她有一份做嫡母的责任,不说像亲娘一样处处贴心,但也不至于苛刻薄待了。
只是陆皊毕竟年纪放在那里,对她不亲,王氏有时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奈何她提防之意很重,问了两次没什么意思,王氏也就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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