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不过并没有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而是一个人裹着厚厚的披风,趁着黄昏敲响了门。
纤云见是杨氏,原本是不想让她进的,怕她闹事,不过云露华倒没什么好怕的,要是闹事,何必鬼鬼祟祟来这一趟。
杨氏进门后还没落座,将盖在头上的斗篷掀掉,一把抓住云露华的手,“侯爷的事是不是三爷干的?”
云露华皱了皱眉,看着那被她紧紧攥住的手,不动声色抽了出来,“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侯爷的事我们三爷也痛心疾首的很呢,怪只怪那歹人...”她想说狠毒,但想想那岂不是在说自己,所以换了个词继续道:“只怪侯爷运气委实差了些。”
说完她还煞有其事的摇头晃脑,“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呐!”
杨氏死死咬着下唇,“你不承认,但我也知道这事跟三爷脱不了干系,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话,这侯爵是不是要没了?”
从前杨氏名义上算是她的婆母,云露华见着怎么说还得装出几分恭敬来,如今二人既分了家,两家又水深火热,她自然再也不必在杨氏面前伏小做低,大大方方落了座,睨人一眼道:“合着您还替哥儿惦记着爵位呢,看在咱俩从前还算有点交情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赶紧卷铺盖走人吧,越远越好,别叫抓住了,指不定再过一段时间,那侯府都得没了,知道什么是抄家吗,能不能保住命且两说,即便烧了高香能有命,不是充为官妓,就是流放三千里,啧啧,您这细皮嫩rou的,能受得了这个?”
她这一番连唬带吓,把杨氏说的那是面色灰白,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跑回去了。
又过了两日,听说那安乐侯府的继室侯夫人,自拟了和离书,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安乐侯强行按过手印,卷了金银细软,带着儿子就跑了。
这古话常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真是一点也不假,安乐侯府还没倒呢,人就先跑了,只可怜那安乐侯宠了这么多年的新夫人,到头来儿子没了,媳妇没了,每天吃喝拉撒都在从床上,连个愿意近身伺候的人也没有。
越是凄惨,云露华就越高兴,听纤云绘声绘色说着安乐侯府眼下的惨状,一下子津津有味嗑了一碟的瓜子。
说到管氏也在和陆洺闹和离时,纤云突然不说了,悻悻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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