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之前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伤心,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因他伤了心,如今看来,自己简直是愚蠢至极!
云露华冷笑道:“陆渊要羞辱人,也要看看日子,今日是我云家大喜之日,他这样做,是要当众折辱我云家名声吗?!”
喜婆愣了,茫然道:“国公爷说是专挑了这一天,喜上加喜,并没有要折辱的意思啊?”
云露华抬手将竿子挥向离她最近的一只古董花瓶上,噼里啪啦,瓷片碎了一地,喜婆们都吓了一惊,忙往后退几步,她们也没想到,这云娘子竟如此喜怒无常,好好的大喜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你们要是还不走,我就继续砸,我看看这些聘礼,能够我砸多久的。”
一根挑灯竿横在她前面,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喜婆涂满□□胭脂的脸上惊惧交加,结结巴巴道:“云...云娘子,您可不能砸啊!”
这些聘礼哪个不是有价无市,她们当了这么多年说亲下聘的喜婆,就数这批最名贵,这云娘子说砸就砸,跟砸玩意儿一样,真是个,是个凶恶之辈...
云露华眼睛都不眨一下,砰地一声,一只八宝玲珑玛瑙盒就地摔成了几瓣,“还不走?”
喜婆们哪儿敢耽搁,忙不迭应声道:“走走走,我们这就走!”
要是再摔下去,她们可怎么和国公爷交差哟!
几队人正要原路返回,那敲锣打鼓的也不敢再动,迎面来了个骑马的锦衣郎君,跃马下来,朝着那罗刹女化身的云家娘子过去,拱了拱手喊道:“夫人。”
云露华回头正打算再挥一竿,见到那人时又愣住了,“白致?你回来了?”
很久很久之前,白致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她问过陆渊那厮,只得到派到外面当差了,到底当了什么差,陆渊倒是一个字也没提过。
再见到白致,他又黑又瘦,和之前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云露华怀疑陆渊指不定是把白致派到最南边朝天挖土了。
白致踩过碎得不能再碎的花瓶,踏过那几瓣玛瑙宝盒,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可言,“还请夫人消消气。”
云露华虽心里不太讨厌白致,但念着他主子是陆渊,如今也没什么好脸色,“你可别叫我夫人了,你家主子马上就要娶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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