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您出面去看看。”
云露华抬起头来,“发生什么事了?”
纤云牙一咬,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是...是陆皊!天还没亮就开始坐在咱们府门前哭,来往有人问,她就非说娘子是害了她娘亲的凶手,如今国公爷要以正妻之礼迎娶娘子过门,就是纵容包庇一个杀人犯!她说要替她娘讨公道!”
陆皊,要不是纤云说,云露华早已经把这个人给忘了,那么小的孩子,就有那么深的心机,按理说这事不该云露华出面,因为不论怎么做,落到旁人眼里都能寻出来不是。
纤云羞愧难当,道:“奴婢原也没打算叫娘子出面,毕竟不好,但这丫头就跟提前对过词一样,任凭奴婢怎么说怎么撵,都软硬不吃,如今外头一堆人围着咱们府看呢,奴婢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来请娘子。”
云露华将手里的册子一合,“对过词?看来还是有备而来,那我就去会会她。”
陆皊再怎么心机深沉,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事她想不出来,也想不到这么周全,背后必然是有人在捣鬼。
打从去年分家以后,陆皊没跟着陆渊迁去新宅,而是留在了安乐侯府,后来安乐侯一直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像个活死人,直到新皇登基,安乐侯府也被一直处于不闻不问的地步,大约到底是陆渊的本家,皇帝有心给陆渊留几分薄面,不叫他难堪,背上不孝的骂名,反正一个侯爵,朝廷还是供得起的。
杨氏携子潜逃后,年前曾听说管氏也和离了,昔日诺大的安乐侯府,除了一个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安乐侯,也只剩下陆洺和几房庶出了。
庶出们各有各的心思,平日里也说不上话,能铆足了劲儿跟她云露华过不去的,也就只有一个陆洺。
不,不是和她过不去,是存心要叫陆渊难堪。
云露华到了门口,果然见一堆人已经围在那里,指指点点,小声非议,云露华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还带着泪痕的陆皊,先叫几个人把那些好生事看热闹的赶散了。
大半年没见,陆皊反倒比之前更瘦了,面黄肌瘦,头发蓬乱,身上的衣裳也是半旧不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野丫头,哪点像是从侯府出来的人。
她的眼里是腾升的恨意,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孩子,竟会有这么大的怨念,云露华啧啧两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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