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叫什么淮山上人,江湖游医的方子怎么会有人信,荀澈也就让此人做做法事去去晦气,可是有一日,荀澈找人派查那道士,发现他有个神迹,这人竟然会模仿任何人的笔迹,相差不了分毫。”
昔昔听了檀口微开,女孩冰雪聪明,她不会想不透其中关窍,这个道人用的好,足够改天换地,掀起一番风浪,随即把长懿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一一吐露,
“舅舅病重,神智清明还是有的,如果有人暗自做梗,在传位圣旨上把名讳一改,荀澈当时是大权在握,功名赫赫的太子爷,荀湛是舅舅极为宠爱的幼子,恐怕在朝臣眼中,两人地位不相上下。”
昔昔心惊胆战看了一眼长懿,荀湛背后的人下计深远,出手布下陷阱,防不胜防,
“舅舅当年做事朝中布置自己的势力被外祖父猜忌不臣之心,荀澈虽然被早早立为太子,可是淑妃又不是皇后,荀澈行事比舅舅更为狠辣专横,他会不会重蹈舅舅覆辙,因为势大被舅舅猜疑起来,临终之前换心思下旨传位他人,没到最后的关头,谁也不知道舅舅真正的心思。”
长懿目露几分忌惮的神色,幽幽叹口气道,“背后布计人的心思深沉,换旨的动静成不成都无所谓,到时候有人把改过的圣旨给老朝臣看到,荀澈即使后面直接以太子之名夺位,在权贵眼中,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才登上帝位,登基后怕也有了洗不掉的污名,就会成为背后的人手握住的一丝把柄。”
话落,长懿站起身来,素手爱怜揉揉女儿的头发,“这个道人自然以荀澈的手段,处理的毫无痕迹,他当时不想打草惊蛇,登基以来隐忍到现在,和荀湛不提一句,也是手段高明。”
”为娘告诉昔昔,荀澈也好,荀湛也罢,都不堪为昔昔良配,千万不要被荀澈那张脸给惑住,荀澈什么性子,他要是盯上你,到时侯母亲想见昔昔恐怕都如大海捞针。”
长懿不知自己的话无意间扔给昔昔,让女孩本来就紧绷的心扭得更像一团扯不断的乱丝。
昔昔闻言,女孩唇角下弯,垂下清眸掩住无力挣脱的苦涩,羽睫不停的眨动,柔荑拿开长懿在发间的手。
昔昔不由自主微微去攥紧长懿的素手,细白的指尖不安的打颤,感觉到娘亲此时在自己身边陪着,却也让女孩心里安宁些许。
昔昔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娘亲的话,女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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