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殿外的兰姑姑看着时辰,让人去备好浴池里的水,重新把备好的膳食再做一份,里面好了再用。
明黄的纱帐隐隐浮现女孩娇柔的身姿和男人修挺的身姿交叠在一起。红色绒毯衣物散落一地。
婉转动听,隐忍酥人的轻泣,细细碎碎像羽毛一样轻轻撩在人心弦上,听得人心神跟着轻颤,重光殿春意盎然不止。别处却风云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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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州珉王府中正堂,院中站了几位文士打扮的人物,神色肃然,气氛颇为凛然。
正厅两扇雕花镂空朱门大开,他们只要抬眼便可看清里面的场景,可文士们哪里敢抬头找死,去看如今珉王世子的笑话。
荀沥现在心狠手辣的心显在人前,虽然行事比不上前面兄长荒唐,可是那种狠劲也无人敢惹,文士们都有所耳闻。
听说这位孪生弟弟从兄长进京贺寿起,他就着手布置了,直接重残孪生哥哥,取而代之。
正厅里面噼里啪啦传来又是花瓶砸地的声音,伴随着鞭子赤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听得让人心惊rou跳。
珉王面容和荀沥极其相似,明眼人一看便是父子。
珉王是从太子之位退下的,他当年是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温厚太子,如今临老五十出头,这种尊养的气质胸襟依旧在身上,所以珉王府的人从没看过珉王生过什么大气。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生起气来你看不出来,珉王生气发怒,只有眼睛微眯,无端勾起天生给人温厚之感的笑唇,年轻时风度翩然,老了皮相松弛,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发束玉冠,身着亲王蟒袍的珉王手里正拎着一根血迹斑斑的皮鞭,他眼风冷冷扫过双膝跪在碎瓷片上的荀沥。
荀沥眉目阴鸷倔强,背上道道血rou模糊的鞭印,即是满身是伤,他硬生生不吭一声,不服气的样子刺到了珉王,他想起无缘无故遭了小儿子毒手的长子。
珉王手抬起鞭子毫不留情,这一鞭直直打在荀沥的脸上,荀沥从眉目到鼻梁,又多出一道血迹斑斑的鞭印,更添了冷鸷之感。
珉王挥鞭子打得力竭,气喘如牛,转身坐在椅子上,手指着下首的荀沥问,
“你说,到现在怎么收场?本王现在是赔了夫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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