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源抬眸望了一眼荀澈,看他神色波澜不起,付之一笑,反而垂首看着袖口衣纹,字字一顿,
“臣在稷太子身边安插的还有数十个暗桩,人并非是他亲信,但位置也不可小觑。”
荀澈听闻孟源的话,不由轻微一叹,当年父皇突然出尔反尔,要毒杀孟源,想来起了疑心,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放走稷太子。
如今孟源毫无保留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娶了昔昔,不过荀澈知道若是暗桩得用,清算稷太子更容易不少。
荀澈如果要完全逼出前朝势力,稷太子必须先死,不能留,擒贼先擒王,贼首一旦丧命,剩下的杂碎方寸大乱,男人旋而抬头,
“朕想用到他们,驸马应当知道朕与昔昔猎场遇刺,如今既然有人,那我们不妨也来礼尚往来。一切由朕亲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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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政心殿内,朝中大臣个个跪地看似低头恭谨,不敢多发一言,眼神却时不时偷偷向龙椅的天子看去。
如今封子庸出征有些时日,与图敕国交战必不可少,朝中大臣没想到天子似乎有御驾亲征之意。
可是他们朝臣看重的是皇室子嗣延绵,如今天子迎娶元后,可还未有子嗣,没有皇子就在社稷不安。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真怕天子一时不察,出了意外,到时候江山又后继无人,朝中震荡不安,才是大患。
荀澈似乎心意已决,攘安续仁宣下旨意,凤眸幽晦不明,暗藏骇人的冷光,低沉出声,
“朕意已决,至于众卿的事,不用担心朝中无人,朕出征之时,一切事务除了大事压下,先交于安王过问。”
众臣听得更是神情惊诧,个个惊愣不已,似乎做梦都未想到天子要安王压阵朝堂。
但他们还未得及开口表决,安续仁一甩拂尘,大呼退朝,御座后珍珠珠帘轻晃碰撞,天子玄色的身影已消失众臣视线之中。
等到荀澈回到重光殿内殿,昔昔已经起身,观之眉眼弯弯,心情好极,正与兰姑姑比划什么。
女孩清眸余光看到男人进来,轻巧跳下贵妃榻,款款迤逦移步到他身边,玉手拉起男人的大掌到贵妃榻,浅笑不语。
荀澈抬眸望去,贵妃榻铺了一榻绫罗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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