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尽头,几乎和灰沉的天色融为一体,被风出起的河浪翻打在城墙上,隐隐有轰鸣声响起,似有风雨欲来之感。
五千玄甲骑兵凛冽成阵,高扬的旗帜烈烈作响,被风吹起鼓动的龙纹腾起飞舞。
荀澈接过荀湛递过的送别酒,薄唇轻抿一下,随即倒在地上,漠然道,“你想让朕允你什么?”
荀湛因为荀澈的动作一愣,拱手道,“皇兄可知十月大雨不断,虽然下旨疏通河道,可还是有不少百姓遭殃,流离失所,成了流民。现今冬日,如若那些百姓熬不过,会白白丢失性命,臣弟想不如让一些百姓进入盛京安抚,以表皇兄体察百姓,爱民如子。”
荀澈闻言,手绕几圈马鞭,言简意赅,“可行,朕允了。不过只能搭棚在郊外居住,按照旧例,让这些白日在坊中做工饱饭。晚上在盛京郊外睡觉即可。不必多费心思。”
荀澈幽幽望着不知名的方向,道,“朕回来之时,勿忘在泰清门等朕。”
荀湛听后,垂眸掩住眼底的深意,称道,“臣弟遵旨。”无声念叨几遍泰清门。
泰清门城墙下,掩埋的是前朝数万将士的骸骨,荀湛心里不止一次想过。
倘若他是先帝亲子,前朝余孽尽数皆除,他可以做一个富贵王爷。可惜他不是,从三年前循照那人的意思暗中在新帝登基之时做手脚,他就不是先帝爷最宠爱的幼子了。
荀澈一挥马鞭,头都未回,率先冲出城门,五千骑兵紧跟其后,一时间,马蹄声如奔雷,有地动山摇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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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庸和图敕国一战,他根本就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可谓是不战而胜。
图敕国因为突然出现的二王子,新王的王位又发生动荡,二王子召集拥戴他的王公势力,和新王一场血战,图敕国军力顿时四分五裂,内乱还未平息,哪有闲功夫出兵打仗。
封子庸明面往图敕国去,实际上偷偷是埋伏在河州边府的滎州地界,驻扎在此处,等着荀历的动静。
封子庸等了数日,听到荀澈携人来到大营,不敢耽搁,随即出去迎接。
荀澈长眉微挑,“朕也不想耽误,速战速决。以奇制胜。”
封子庸闻言抬头,不解问道,“陛下何以出奇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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