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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啊。”黎洛低声说道。

这里的确很高。

周围地面上的人都变成了小小的暗淡的黑色影子，人影和周围的影子合在一起，分不出来彼此。稠密的街道密密匝匝地挤成模糊的一团，脚下游乐园的游乐设备离他们而去，巨大的苍蓝色天空朝着他们迅猛扑来。

“从上面往下看去，所有的东西都会变得很小。”

黎洛往下看着。

“是不是从越高的地方看，我们就会越发怀疑自己。开始思考我们为之不断拼搏的事情，那些一个指头就能碾压过的东西，到底有着什么意义”

“听说人在高空的时候，更容易思考人生。”

陆清匪笑着打趣他。

“不是的。”黎洛看着他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那么如果是在比天空还要高远的位置上，是不是我们整个世界都会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小气泡。”

他认真地说，“好像用手轻轻一戳就会破开一样。”

“存活和死亡都在一瞬之间，轻而易举，也无关紧要。”

“也许吧。”陆清匪不是很习惯这样的话题，他其实很少去想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