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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里的条件,不比破庙里好多少,茅草盖的,四面八方都在漏风,特别是马粪的味道,熏得纪燃脑壳疼。
他委屈万分地站在茅草堆里转了几个圈,狗腿子扒拉扒拉,胡乱自己弄了个草窝躺了下下来,脖子上还拴着根手腕粗细的麻绳。现在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说起来自己还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阻拦,刚刚差点就出事。
和他相比,某些人的生活条件不知道比他好多少。
梁星野要了一间上房,房间在二楼,和一般房间相比,多了两扇窗子,屋子里的陈设也稍微精致一些。
他把随身携带的包袱解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剑来。乍一看,那剑非常普通,剑鞘简陋,既没有镶金嵌玉,也没有饰以宝石,甚至连最基本的纹样都没有。可仔细看,便会发现剑柄上的雕饰如同星宿运行,拔剑的那一刻,剑身闪出深邃的光,有如清水漫过池塘。
他有随身携带两把剑的习惯,而这一把,是他从来不用的剑。他像往常一样将剑仔细擦了一遍,随后用绸布包起来放好,出门看狗。
马厩里,小二刚在马槽里加了些吃食,马儿们三三两两地探出头去吃东西,它们吃得很不安稳,呼吸急促,耳朵向后平贴在脖子上,时不时地向后蹬腿。
纪燃就缩在马棚的最后面,正对着马屁股,特可怜地躺在那儿,每当那匹马后踢的时候,他都会惊恐万分地蹿起来,脑袋后缩,却被麻绳扯着吊在那里,满身的杂毛无精打采地翘着,一副受尽欺凌的悲惨模样。
梁星野端着一只装了水的碗走进马厩里,安抚了一下纪燃面前那匹受惊过度的马,他只是拍了拍马脖子,那马儿便渐渐放松了下来。
梁星野这才走到纪燃的面前,把碗放在地上,吐出非常简短的两个字:“喝水。”
纪燃也稍稍放松了下来,湿润的鼻尖凑到碗前嗅了嗅,狗嘴一张,是个万分委屈的语调,“我想喝温水。”
他迅速地看了一眼梁公子的脸色,发现对方弯腰,重新端起了碗,有了去换温水的架势,便又腆着脸补充道:“我用不惯粗陶碗,而且这只碗碗沿上有缺口,容易割伤舌头,我习惯用龙泉黄釉莲瓣碗,如果没有的话,青花玲珑瓷也凑合。”
纪燃自认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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