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委屈,那你自然是喜闻乐见他的颓势,他若是仕途顺畅春风得意,你哪儿还有半分立足之地,便自是更希翼着他始终矮你一截,若你不能让他怜你,便只能以权势压他,使他纵是心生怨怼,也不敢对你起半分欺辱的心思······
一番思忖间不知不觉已至深夜,手中的暖炉也已有些冰凉,你这才钝钝的想起该回房歇息了,便只对着面有愁容的春菀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缓步往碎清轩踱去。
裹身的狐裘也沾了这叁更的露气,触手只觉有些湿滑的一片,你只解下披风借温水洗了洗寒气,春菀为你细心的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的准备熄灭桌上的烛火,你只在闭眼前看了眼那挂在房内奢华精美的大红嫁衣,突然鬼使神差的生出些疑问:
明日便是大婚了,他会来劫亲吗?
烛火灭了,屋内又陷入了一片沉寂的黑,窗外有螽斯在有一声没一声的凄凄,只有廊下的大红灯笼还燃着热闹的暖光,借了那窗纸贴着的大红喜字,将颤巍巍轻悄悄开花的墨兰也染得艳红,盛京的冬到底是来得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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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有身着大红花袍的童子在前鸣锣开道,其后竟是八匹通体雪白仅四蹄着墨的高骏宝马仪仗开路,这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侍从与其说是迎亲的男傧相,倒不如说是贴身的护卫来得恰当,虽也都着暗红官袍,但腰间那制式统一的刀器佩剑,再加之面无表情的的冰冷模样,便使得原本该喜气洋洋的仪仗队莫名添了些森然的肃穆感,所经之处便是连夹道围观的熙攘吵闹都安静了不少。
紧随其后的新郎官倒瞧上去可亲了不少,个子高挑挺拔,但身形却有些瘦弱单薄了,便衬得一身剪裁贴身的大红喜袍也穿出了些伶仃之感,眉眼稀疏寡淡,一双单薄的细长凤眼略微上挑,鼻尖有些秀气的微翘,唇薄而无锋,再加之隐隐透出的一种不健康的青灰唇色,额间的玉带将顾盼间的艳色一压,便使得整个人第一眼看去有种大病未愈的羸弱感。这样一幅病弱贵公子的模样自然和民间传说中那恶鬼夜叉般的东厂厂督形象相去甚远,刚刚那因威严仪仗而压下的窸窣讨论声便再度的沸腾了起来,自有那结实的年轻壮汉凑在人堆里挤眉弄眼的和同伴促狭这太监果然就是比男人要瞧着干瘦娘气些,却也不乏有心善的姑娘婆子惋惜几声如此俊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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