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痛心,朝堂上那些搅弄风云的权臣们也抵多为你的“池鱼之祸”叹一句可惜,掀不起什么水花来,连那向来爱抓皇帝短处的太后不是也婉拒了你阿爹的求情,只一句:
“圣上近来政事不顺,到底是年轻负气了些做出这等无理取闹的笑事,但圣旨一下又哪有轻易收回的道理,哀家也无能为力。”
便轻飘飘的收了尾吗?
你到底只是个女子,他们可能会觉得你很可怜,但或许还在暗暗庆幸你阿爹因这杀鸡儆猴一事而愈加向世族站队,你悲剧的真相已经在这些交织纷杂的“大事”中被掩埋,而卫秀却恰好利用了这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他毫发无损的“报复”,他若要不管不顾的对你下手自然有无数盯着他的眼睛等待弹劾的奏本,说不定还会有那多心之人怀疑是不是拉拢纯臣的手段,但这样巧妙的将他自己从中一摘,你的生死便真如那低贱的草芥,任他随意宰割了。
但他既已达成目的,即便新婚之夜以本来身份的出现,居高临下的让你认清自己的有眼无珠不是也很痛快吗?何必还要大费周章的搞那些绑手绑脚的把戏呢?
你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有太多互相矛盾的细节,
而且阮籍也有些古怪,他明显清楚你对宿淮安有情,因而话里话外都是以此来威胁,但卫秀那近乎强暴的性事可不像是也知道的样子,你之所以对此笃定还是来源于你自信对“宿淮安”的了解,那么事情就有意思了······
阮籍明知你对宿淮安的情意,却还告诉你来的就是宿淮安,然后在你经过那一番非人的折磨后,再告诉你,其实那都是骗你的,那是宫里的贵人,你是早被贵人预定的“金丝雀”。
卫秀却明显并不知你对“宿淮安”的情意,却又不想让你知道他就是“宿淮安”,他不是要报复折磨你吗?
········
“夫人,做好决定了吗?”
你正在脑中飞速的梳理目前走向的脉络,却被一声柔柔的呼唤打断,这才突然发觉阮籍已凑得极近,本在梳理着你发尾的手也不知何时摸上了你鬓角,他似乎对你的头发十分的爱不释手,握起一缕放在鼻尖,有些痴迷的嗅了嗅,连眼尾都有些发红,你不禁被他这种病态的神情吓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一把将自己的头发夺了回来,再挪得离他远了些,眼中已盈起层倔强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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