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舅舅云迁学习。云迁冷面,对这个徒儿向来严厉,游喜近来正背药材背得叫苦不迭。听到秋辛这话,连忙卖乖,“好嫂嫂,好jiejie,舅舅那儿您能不能美言几句。小喜已经好几日没好好睡上一觉啦,连梦里都在都背什么黄芪、连翘。”
秋辛笑着回她,“以后行医治病,这些苦总归要吃的。”
入夜时,秋辛躺在床上,身上盖的还是大红喜被。她想起成亲那日,她和长冬贴在一起,被子里满是清爽温暖。长冬搂着她,手臂横在胸下。他们本应该做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做。长冬只是轻轻地在她耳边喊了几声“秋秋”。
其实以前,他总叫她“秋辛”,尾音婉转。好像喊不是什么酸苦之辛,而是甜蜜贴己的“心”。他左耳失聪,讲话总是缓慢有力,秋辛知道他怕别人听出他的磕绊,每每和他说话总是柔声细语。毕竟自己也大他足足月余,也得有做阿姐的样子。
秋辛翻了个身,看着一旁空荡荡的枕被,心想着,天亮了就能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