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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至异国,除了资本主义的办事效率方面,谢翡没有太大的不习惯,但某些情况并不如计划中那样好。
谢翡和顾方晏隔着12个小时的时差,能对上的只有国内晚上到凌晨那段时间,但谢翡的初期治疗很麻烦,往往顾方晏下了课,他也进了病房。
他不许顾方晏熬夜等他,顾方晏也不许他不按时睡觉,所以只有周末的时候两个人能视频上,平常时候就发发微信。
如果把视角从两个人身上抽离出来,投向外界,时间可以说是过得很快。入春之后草木疯长,墙头巷尾挂满了绿,将冬日的沉闷驱散。行人脱下厚重的冬装,女孩子们更是穿上短裙露出长腿。
和这满眼春光一样,他的病情渐趋好转,可日子有些难熬。一是顾方晏不在,二是过得太单调,就连想去蹦迪,都被医生严令禁止,如此一来,蹦极就更不可能了。
好在第一阶段熬过去后,谢翡不再需要天天到医院报道。预科的offer也下来了,他换了个住所,开始认真学习。
国内上半年没什么长假,清明节的时候谢翡正天天往医院打卡,处于最艰难的阶段,不仅难受还难看,便没准顾方晏过来。
所以顾方晏第一次来,是五一小长假。他胆子一向很大,提都没跟谢翡提,翘了几天课,把小长假给自己放成了长假。
见面之后,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谢翡不好说什么,只是掏出日历仔细一算,然后开始冷笑,今年的中秋和国庆离得很近,他想顾方晏肯定能大胆到连着休半个月。
“下半年的事下半年再说。”顾方晏抓住谢翡的手,一下一下啄吻他的手指。
谢翡比年初时瘦了很多,下巴削尖,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顾方晏虽然没说什么,但满眼都是心疼。
“下半年你就高三,要是敢胡来,我一巴掌把你拍回去。”谢翡轻哼说着,反手握住顾方晏,带他往外面走。
顾方晏说得认真:“我肯定不会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