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并不意味着作为父亲的他可以对儿女动辄打骂。
“你是,”他喘不过来气一样,额头上冷汗涔涔,“你是瞧不起我吗?”
缪惟站直了,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她走到自己的行李前,坚定地握住拉杆:“我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我要离开这里。”
她把三个包分别架到三只行李箱上,把箱子摆成一个纵列,艰难地往外推去。
管他是不是现在要冲上来踹她一脚,或者用最肮脏的词语骂她,她都不会再回头了。她不会成为父亲这样的人,绝对不会。
她爸爸的呼吸非常急促,气管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像一只暴跳如雷的狮子在背后追着她。
但缪惟的耳朵里接受到的声音却是另外一种,它那么的动听,那么的悦耳:行李箱的滚轮声,骨碌碌的,往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