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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凌霖只睨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抬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路呈一手扶着杜柬微，一手拉开车门，“今天太晚了，就不回老宅了吧？”

展家的老宅虽然在京城，却是在京城的老城区，庆功宴定的包间是市中心一处高级会所，开车回老宅的话得花一个小时。

展凌霖应了一声，上了车接过杜柬微，也不管他有没有坐正，就兀自靠在车椅上打起了盹儿。

路呈觉得展凌霖有些奇怪，但又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俯身将杜柬微扶正，让他的头正靠在车椅上，免得一会儿脖子不舒服，弄好之后才回到了驾驶座，将空调开到了合适的温度，才发动了车。

杜柬微上车之前被展凌霖扛了一路，到了最近的小区之后又被一路扛上了电梯也没醒过来。

路呈帮着把杜柬微扶到了床上，又脱衣服擦脸的忙了好一会儿，等回头看展凌霖的时候，他已经合衣睡下。

路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架着展凌霖的胳膊帮他脱掉了外衣和鞋子，又帮他取下手表放到一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才放轻动作离开了公寓。

等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被放到一边的手表突然动了一下，H9034压低了声音，似乎想要凑到展凌霖耳边去说话，「展凌霖，您不睡吗？」

他这个第一次出来的小系统都能感受到空气中活跃的电子，也不知道是因为A0001太过强大，还是他正在干什么大事儿，让他忍不住害怕。

展凌霖眼也不睁，“你自己睡吧。”

H9034小声回答，「可是我们系统不用睡觉的啊？」

展凌霖沉默了两秒，突然睁开眼睛，翻身面H9034所绑定的手表，“谁说不用的？我作为A0001的时候，也是每天保证八小时睡眠的。”

「是...是吗？」

H9034回忆了一下自己与A0001短暂的两次见面，然后突然发现，自己与他的两次见面中，他都只开了一个探射灯，只保持着基本的机体运行，行进速度也十分缓慢，就跟资料中人类梦游的状态差不多！

原来A0001能够保证八百多次的失败也不被摧毁，是因为他保持良好的睡眠习惯，所以机体能量爆表，连失败的惩罚也可以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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