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恕罪。”秦飞舟就是有再大的绮思,也在看到游孤夺的那一瞬间熄灭。
游孤夺眸色渐深,手底力道不减,甚至有愈收愈紧之势:“恕罪?你确实犯了大罪。你想让我如何饶恕你?说出来,我或许会考虑一番。”
他什么时候犯了大罪?秦飞舟实在搞不懂游孤夺的脑回路,每一句回答都是再三斟酌:“我如今已是温军医的徒弟,效力于将军,便是将军的人。将军想如何处置我,只消动一动念,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没有资格想,也没有资格求您网开一面。”
游孤夺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却松开了禁锢秦飞舟的手。
秦飞舟不敢看他,只做自己本职之事:“我为将军上药。”
“嗯。”游孤夺将左臂上的伤口袒露出来,目光依旧未曾从秦飞舟身上挪开。昨晚听到那一席话,他动过杀念——一个微不足道又血脉肮脏的秦氏余孽,竟妄想倾心于他?方才他也想过下手,却在最后一刻迟疑。
他罕少有犹豫的时候,倘若是其他人喜欢他,那人还是个男人,他定不会留手。但不知为何,就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画面。有少年凶狠仇视他的,有他懊恼地鼓起脸颊的,也有他在饭堂握住他的手腕,拼死也要救别人的。
桩桩件件,原以为毫不起眼的过往,竟该死地让他印象深刻,成了留秦飞舟一命的救死金牌。
更何况秦飞舟如今入了温老的眼,温老在游家军做了几十年的随军大夫,军中将士们十分尊敬他。温老的弟子,若没犯什么大错,轻易打杀不得。
自认为找到理由的游孤夺心安理得地接受少年的服侍,秦飞舟的指腹细白柔软,常年养尊处优令他指腹光滑,不像他们这些武者覆满厚茧。温软手指在撒好药粉的伤口边缘**,细微疼痛感夹杂着麻痒,直到伤口被纱布重重包裹,那种流连在肌rou表层的酥痒感仍旧挥之不去。
游孤夺眸色一寒,在秦飞舟正要收手的时候拽住了他的手腕:“你在勾引我?”
“将军明鉴,罪奴不敢有这种想法。”秦飞舟才不会承认,他确实是见色心喜,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这饱满的肌rou手感果然很好,但他也要有命享受才是:“师父说适当按摩可以加快伤势收口,帮助经脉冲散淤血。您若不信,问我师父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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