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切都只是猜测。
她并不能钻进对方的脑袋里看清楚他的每一道思维,也不能看破他的心脏中暗藏的任何一种想法。人与人的隔阂就在这里,无论靠得多近,你始终不能了然只隔着薄薄一层胸膛的心脏究竟是如何模样。
对方出于什么原因愿意跟随她出来坐在这张桌子边,她也不是太明白。只不过她是觉察到对方的情绪跟态度松动之后,突发奇想去邀请了,而对方也就这么以行动表示接受了邀请hellip;hellip;事情的发生与经过就是这么自然而然。
是吗,并不知道名字呀?rdquo;恩利斯太太惋惜地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呆坐在椅子上的人,显然她们的对话并不能触动他,以至于他虽然出现了,但这么长的时间他既没有参与对话mdash;mdash;哪怕是表现出一点倾听的模样,也没有兴趣喝茶吃点心。
他与俞雅之间的交流仅限于不久前的那一次,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俞雅说话对方沉默的常见状态,以至于俞雅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先生rdquo;这个不会出错的称呼就一直沿用至今。
不过hellip;hellip;我总觉得hellip;hellip;rdquo;恩利斯太太再次望向他的眼睛,从眼睛扫到整张脸,从整张脸扫到全个人,脸上的困惑非常浓郁,我总觉得hellip;hellip;眼熟?也不是hellip;hellip;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印象hellip;hellip;这样的眼睛hellip;hellip;rdquo;
拥有这样稀奇的感官的眼睛,确实极为少见,如果见过一眼,大概就永远也不能忘却了。但是真要让她说出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如此熟悉,她也没办法确切地道出自己曾在哪里见过。人的记忆就是那么深刻又模糊的事物。
不!我一定在哪见到过!rdquo;恩利斯太太笃定地说。
于是这回是俞雅用好奇的眼神注视着她了。
这位流浪汉先生所说的话并不多,但已经足够显示出他加州南部独特的口音。俞雅对于语言极其敏感,就像是天赋技能一般,她本人就会多国语言,无论有多嘈杂,那些声腔与语调都像是音符一样能在她耳朵里被梳理得极为清晰,极其容易辨认。所以她听得出这位先生来自何处。老式的语调就像是上个世纪的电影中所展现出来的声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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