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可怕的尹藏,则是彻底的阴暗和无可救药,并且也从来不掩饰这一点。他像极了她难以触碰的某一面,一个被束之高阁的物件,表面上虽满是灰尘,但不小心打开一看的话,会窜出许多活蹦乱跳的虫鼠。
就这样,在这种一明一暗的驱动力下,女孩来到了圣方济疗养院,陪伴她的当然还有宋家兄弟。
本来是宋淳熙安排她和自己住的,这样更方便保护她,但是没几天,宋淳祐听到了风声,也死皮赖脸的挤了进来。
宋淳熙试过消除他的指纹密码、甚至找人给他很优秀的剧本引诱他去外地拍戏,但这些招数通通不管用。
宋淳祐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搞定了银行保险库似的厚门,加上他现在已经是剧团老板了,对表演事业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你工作那么忙,经常出差或有事回不来,留她一个人在家真的放心吗?”日渐有心眼的弟弟打出哥哥最在意的牌。
“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不要让陆建华那个暴发户抢了风头。”宋淳祐昧着良心瞎说,“更何况,她如果怀孕了那怎么说孩子也是姓宋的,是你的是我的倒还没那么重要。但如果是姓陆的话,那悠悠岂不是要和那个土鳖结婚?他们一旦成了合法夫妻还有你我的事吗?”
他想要和哥哥暂时“结盟”,就要把焦点转移到外部。他们的共同点是父亲在的时候都无法给她名分,那么利用有人能给这点作为潜在威胁,就是很好的论据了,用这种逻辑来看,现在的他怎么说威胁性也比陆建华要低得多。
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宋淳熙也就勉强接受他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事了。用宋淳祐来牵制陆建华甚至将来可能的秦仁,不失为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折中策略。
宋淳熙习惯了作为一个群体里的主导男性思考:分一点甜头给同一群体里阶层低一些的男性,可以换来他们的忠诚,以及对敌对群体中领导者的制衡。这些他做的太经常了,以至于成了本能的反应,甚至在排他性的爱情中也习惯性地使用。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女孩在两兄弟的陪同和一群保镖的警戒下,来到了圣方济疗养院。
陆建华当然不在,这么重要的事另外两个男人怎么会通知他。
秦仁在花园里有石桌石椅的一处等她,保镖走到足够近但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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