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视力正常的左眼看着我,语气莫名真挚:“你小时候喝过那种汽水吗?玻璃瓶装的那种?”
“没有,小时候家里比较穷。”
“唉,那个年代,部队提干太不容易了。”
“是啊,阎连科都是在回家的火车上接到提干通知的,越战之后好像有一段时间不准从士兵直接提干。”
……
说了好一会儿,他嗓子都哑了:“后天晚上上不上班?”
这个‘上班’和今天的上班肯定不一样。我想了想:“去哪里?”
“还是上次那个酒店。”他喝了口酒,不忘跟我解释,“明天我有事,今晚不能陪你。”
“哦……”那个酒店啊,卫生环境还不错,我没有矜持,“那你到时候直接去前台点我的名。”
除去每个月的基本工资,酒水、果盘我们拿百分之二十提成,出台费用则是叁七开,老黄叁我们七。店里没什么头牌不头牌的说法(主要是人员流动太快了,刚打响名气姑娘就老了,或是回老家生孩子或是去北上广打工),价格一共分八档,包钟包夜、在店还是出门,钱都是不一样的。
之前发生过公主私下出台(也就是不经过店里),结果被拐卖jian杀的特大社会新闻,除非穷疯了,这几年没人肯干这样的事。
当晚他在前台报了我的名字,等于这一天的工作时间被他买断,领班提醒一句明天记得准时上班就放我走了。
黄飞鸿开一辆非常sao包的亮橙色牧马人,隔着马路都能一眼看到。露露说这车落地四五十万,所以我一直挺好奇的,他干嘛不找个正经女朋友,非要来夜场找公主?
“没让你等太久吧?”一上车就很公式化的跟我寒暄了一句,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我怀疑这人是不小心把我当成了客户。
“没有,”我试着打开一点车窗:“我也刚到。”
他立刻意识到我不喜欢烟味,顺手把烟掐了:“先吃饭。”
两碗热腾腾的虾仁馄饨下肚,我舒舒服服的躺在酒店的大圆床上,等待黄飞鸿洗澡。这间酒店是A市历史最久的酒店之一,楼下大堂的自助餐在大众点评上评分很高,每年都会入选“十大必吃清单”,不过这两年新开了很多五星连锁酒店,客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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