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母亲已经过世五年了,她和林早早、柳池隐在同一间学校,林早早和柳池隐有家里的司机接送,而她只能自己搭公交车回家,因为家住在别墅区,公交车没有直达的,出租车都少有,她还得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
恶,是从孩童时期就会显现出来的,而孩子的恶,才是最可怕的恶。
那几年格外沉默懦弱的她,被学校有名的高年级恶霸盯上,一次又一次的勒索,她都咬牙忍了过去,直到那天下午,他们拉着她要带她去无人的公共厕所,她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心生恐慌之下逃了出来。
恰好碰见了在等林早早下课的柳池隐,她哭着求他救救她,但他却视而不见,那鄙视的、轻蔑的眼神,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又在自导自演些什么?rdquo;
他仿佛看不见她因为跟那些人撕扯和因为太害怕摔在地上而弄破了弄脏了的衣服,也好像看不见她的乞求和害怕,把她当做一个脏东西一样看待。
逃得过一次,又怎么逃得过第二次呢?
在她父亲的关照rdquo;下,即使她成绩再好,老师们也觉得她是个需要严加看管的、谎话连篇心地恶毒的女孩子。
于是求助无门,她只能靠自己。
在挣扎和逃脱的时候,她的腰间被那群人带来装场面的水果刀刺中了,那个伤口很深,深到血都止不住的往外流。
到底还是小孩,见到源源不断的血,总是害怕的,惊叫着一哄而散。
她几乎以为那时候自己要去见mama了,但不幸的是,有人路过替她叫了救护车,让她活了下来。
mdash;mdash;她常常会想,要是那时候没有人经过就好了,那她就那样在冰冷的地面上渐渐失去气息,也就不用面对后面十几年的那些痛苦和磨难。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好不容易盼来了父亲,却没有想象中的嘘寒问暖和心疼。
她站在门口听见他和柳池隐、林早早在另一边的谈话,她永远也忘不了父亲用冰冷的声音说出的那句话。
mdash;mdash;她以为流点血就能弥补她做下的那些错事了吗?rdquo;
那一刻,如同坠入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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