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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出手按向她肩膀:榛榛hellip;我会努力清醒的。rdquo;
说话间,他的视野开始模糊。闭眼恍惚之际,他似乎听到了顾榛缥缈的嗓音:原先都是你护着我hellip;这次我护着你hellip;rdquo;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榛榛hellip;不要费力气了hellip;hellip;我怕我真的困了hellip;
他垂头撞上顾榛肩膀,意识堕入了无尽黑暗。
*
朦朦胧胧之中,陈安霖感到有湿润的东西舔舐他的脸,舔得直痒痒,不禁伸手抹了一把。
他睁开眼睛,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凑上来,长长的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滑过脸颊,黑乎乎的鼻子喷出温热气息。
陈安霖吓了一跳,慌忙挣扎出被子,紧紧贴在床头瞪向它,等脑子清醒过来,那只无辜的狗正歪着脑袋,喉咙咕噜滚出委屈呜咽。
陈安霖转头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玻璃窗外阳光大盛,晒得他睁不开眼。
他拍了拍狗头翻身下床,床边整齐地摆着一双棉拖。他趿着拖鞋推开房门,欧式小客厅吊着好些干花,隐隐能闻到过去的芬芳。
狗子在他身下转了一圈,蹭蹭裤管,然后带他向门外去,陈安霖走快几步牵扯了伤口,只好放缓脚步慢慢挪动。
屋门是开着的,暖金色的光芒从屋外铺入,照在毛茸茸的拖鞋上很舒服。他伸手抓住飘进视野的红色碎屑,却发现越远碎屑越密集,便下意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