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的视线时,不禁有些发憷。
倘若辛东海就在闻燃面前,他能肯定闻燃必然会直接将辛东海杀了。
闻燃今年二十五岁,十六岁时开始着手接管公司事务,向来少年沉稳,这样赤/裸裸地要吃人似的的神情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陈溧应了下来,看见闻燃收敛起了全部的血腥气,转而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溧赶忙工作去了。
在陈溧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闻燃唤住了陈溧嘱咐道:“三天之内给我结果。”
陈溧方才乍然见到了闻燃嗜血的模样,完全不敢怠慢,立即回答道:“好的,闻先生。”
闻燃盯着阖上了的门,站起身来,从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往外望去。
他的办公室位于三十层楼,底下的活物瞧起来尽数如同蝼蚁一般,似能被他全然握在掌中,由他裁决生死。
在他的保护下,没有人能再欺负他的眠冬。
他猝然又忆起了孟眠冬自天台一跃而下的情形,天台那么高,孟眠冬应该很怕吧?但孟眠冬所承受的痛苦却远超于恐惧了,痛苦促使孟眠冬自杀,从他的身边夺走了孟眠冬。
后来,他曾上过天台去,天台上摆着一只玻璃杯以及一只餐碟,杯壁上残留着奶白,餐碟上附着少许沙拉酱。
孟眠冬是喝了牛奶,吃了三明治才自杀的。
假若他不是在珠宝店犹豫不决地挑选戒指,假若他没有把车子忘记在花店,那么他或许能在孟眠冬进食期间回来,孟眠冬也就不会离开他了。
他脑海中满满都是他的眠冬,以致于这一天他什么都没有做。
一到下班时间,他便回了家去,怕吓着孟眠冬,他先是叩了叩门,而后才推门而入。
孟眠冬不在客厅,不在阳台,不在厨房,也不在浴室,应当在房间里吧。
他走到客房门口,不由地紧张起来,照例叩了叩门,里头却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孟眠冬不在了?
他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却见孟眠冬沉睡着,缩成一团,房间里的窗帘拉着,灯全数被打开了,灯光为孟眠冬的脸庞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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