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长发滑下去,看到她背后没有扣好的最上面两颗琵琶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背部肌肤。
他把吹风机关了:“段小沛,你站起来一下。”
翁沛说:“干嘛?说了不要叫我段小沛,我又不是你爸爸亲生的……”但还是依言站了起来。
段余宁心道果然,他把桌上的牛奶杯收拾起来:“你睡裙穿反了。”
“真的?”翁沛窘迫之际,抓着自己的衣领子看了一眼。
睡裙本来就短,她这么一扯衣领,底下就全走光了,小内裤和半边白嫩圆润的屁股都露出来。
头顶的和风吊灯光线并没有那么明亮,落在她裸露的躯体上,曲线玲珑,温柔又动人。
段余宁被她推出去:“你就当今晚没看见,没来过我房间,太尴尬了。”
房门“砰”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
段余宁把杯子交给阿姨清洗,回到楼上房间。
卧室连接着另一间画室,钥匙只有他有。
段余宁反手关了门,却没有开灯,走到画架前的椅子上坐下。窗外的月光是薄薄的冰,凝结在木质地板上。
昏暗中,他伸出手,指腹摸索着画布,那上面是干了的油彩颜料,说不出来到底是粗糙还是细腻。
他顺着某道曲线一遍遍地摩挲,像是在写字,又像是画着某个固定的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