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后,没买到矿泉水的段余宁也举着糖葫芦回来了。此地的糖葫芦不是严谨意义上的糖葫芦,牙签串上串着的是各色水果块,翁沛不喜欢吃苹果块,段余宁吓唬她:“现在不吃,以后老了咬不动。”
最后还是他把翁沛手中的苹果块都吃了。
一天折腾下来,晚上坐船去对岸吃饭。饭后,两个男生在后面娱乐休闲室打斯诺克,叶堇和她站在二楼露台上看夜景,河岸对面是一个繁华的古商业街,临街的几扇窗户开着,大约是有文艺演团体出在排练,清软稚嫩的戏腔从水面飞来。
翁沛细听她正唱道那句尾音撩人的“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不由得凝神微笑。
叶堇问她介不介意自己抽支烟。
翁沛摇摇头,看她熟练地取出一个花纹繁复的打火机,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
“你们是……恋爱旅行?”叶堇笑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灯光过暗,还是夜色浸染,她白日里那种完美周到的精致面容竟显出憔悴疲惫来,两扇睫毛沉重地开合,眼角的眼线都淡了,有种唱罢了戏后的倦怠。
翁沛不吭声,红晕从颧骨漫到耳根。
那戏腔转了个音,似悲似叹——
“只听得钟声法号,不住手的击磬摇铃擂鼓吹螺,
平白地与那地府阴司做工课。
《多心经》,都念过;《孔雀经》,参不破,
惟有《莲经》七卷,是最难学,咱师傅在眠里梦里都叫过。
念几声南无佛,哆咀哆,萨嘛呵的般若波罗,
念几声南无佛,恨一声媒婆,娑婆呵,嗳!叫,叫一声,没奈何!
念几声哆嘴哆,怎知我感叹还多……”
叶堇的手臂支在阳台护栏上,往下面掸了掸烟灰,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就坠入人间的深渊。
”这个年纪真好啊……哪里像我们,”她口中所说的「我们」就是自己和陶珞,“我们是分手旅行呢,浪漫吧?”
翁沛怔了怔,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叶堇把碎发撩到耳后,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淡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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