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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灭了,关门声,脚步声,一样样渐远。
她合眼躺在黑暗里,听着窗外风声阵阵刮过,最后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了这个地方。
返回城区的那天下午,基层法院的几个刚毕业考进来的小年轻组织大家去聚餐,连实习生也都算上了。
褚怀希在叁楼娃娃机那里帮女生们抓娃娃,他长得好嘴又甜,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
爬上大巴的时候,褚怀希来送行,说:“小沛姐,路上小心。”
她交上那份整理仔细的案例综述,在离家最近的路口下了车,一个人在满是梧桐落叶的道路上往回走。
滕书漫在家里织毛衣,她已经显怀,基本足不出户。
翁沛倒了一杯牛奶,在沙发脚边盘腿坐下,捡起一个毛线球玩。
“你怎么和猫一样,喜欢坐地上,还喜欢玩毛茸茸的东西?”滕书漫看了她一眼,“厨房里温着山药汤,特地留给你的。”
翁沛盯着毛线球发呆:“你觉不觉得我应该正经谈个恋爱了?”
“谈吧,”滕书漫拿毛线针压住她乱伸的爪子,“不要弄乱我理好的毛线团,除非你想替我织完这件毛衣。”
翁沛收回手,听到她又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滕书漫从她的卫衣帽子里拎出一只小白兔玩偶。
“你好幼稚啊。”滕书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