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要对mama好一点啊。”
滕书漫说:“这孩子不会在我身边长大。”
她换了另一条腿抬起:“裴燃会带走这个孩子,这是我和他约好的,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叁天两头来看我,带我去医院做产检?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他是我jiejie的丈夫,也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滕书漫说:“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有点恶心?”
翁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生下孩子我就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滕书漫目光平静,“这半年来真是麻烦你了,经常替我这个孕妇去搜罗各种零食。对了,我很好奇一件事,我看你好像不爱吃零食?”
翁沛说:“习惯了,以前有人不爱吃,我也不怎么吃。”
滕书漫关掉音乐,结束了锻炼:“你也别纠结了,顺其自然吧。缘分这种事是很奇妙的,本来以为没有的,往往要纠缠;本来以为有的,往往要错过。”
翁沛说:“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缘分。”
“没缘分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总比有孽缘的好。”
滕书漫说完就回房休息了。
她也回到卧室,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像是回到等司法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几天,总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
明明知道那个最可能出现的结果,还偏要自寻其扰。
房间角落里有个小茶几搁着她用了很多年的笔记本,木质地板很凉,脚上穿了袜子也还能感受到冬天的寒意。
她想起之前小萝莉书记员说的“C大请来的专家鉴定人”,就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在网络上搜了一下段余宁的名字。
搜索结果出来第一条是C大生化学院的公告,说近期设立一项和国外大学联手的研究项目,研究人员名单里第一个出现的中文名字就是段余宁。
什么奇奇怪怪的研究项目,一点论文资料和前人研究成果都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