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这位研究员老师看起来不喜欢吃花生?那我让人去给你换别的果仁来……”
段余宁说:“不用了,我不吃这些。”
村长脸上有点挂不住,趁他们说话,把原先摆在老人家面前的那盘发霉的花生端走了。
这厢结束询问,研究院的几个小年轻又刚好穿戴整齐要连夜出发去山上的基地,主动提出送老人回家,雪夜不好走路,他们可以轮流背老人,直到把她送到家门口为止。
翁沛站在门口,看老人家趴上其中一个青年的背,周围有人搭了把手,几个人说笑着走向夜色中。
村委会的两只手电筒都给了他们,雪地里那两束乱晃的光并不怕冷,有人扯着嗓子嚎了两句歌,惊醒了路边人家院子里的家犬。
犬吠此起彼伏,那人身边同伴大声嘲笑,不出意外地遭到了追打。
夜深人寂,风止雪休,在同伴跑调的歌声中,段余宁回头望了她一眼。
灯下的她忽然之间听见了歌声,听清了那个人在唱什么。
“从未将你的贴相/从右翻至左欣赏/从未躺进发上/贴身sao痒怎会当寻常/从未听你的拇指/撩动花瓣的声响/从未真正放手/所以以为拥抱会漫长/偿还过才如愿……”
夜里又开始下雨夹雪,翁沛被雨声吵醒好几次,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隐约听到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早上雪融化时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间段。
她和法院的工作人员去楼下领镇政府送来的冲锋衣,坐在角落里登记的工作人员一双手好看的过分,手指修长白净,连指甲都修剪的圆整。
翁沛留心注意了一下,发现坐在那里的压根就不是什么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是戴上厚外套帽子的段余宁。
她拿过衣服袋子,段余宁转着笔,明知故问:“单位、名字和联系方式?”
“X省C市中级人民法院。”
段余宁慢慢写下她的工作单位全称,少年时他的字偏锋利清铮,长大后却线条流畅随和许多。
“名字呢?”
段余宁问出这叁个字的语气很温柔。
“翁沛,”她有短暂的恍惚,很快回过神来,“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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