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怎么样?”
贾甄甄行事不羁是出了名的,众人怕她真的说到做到,不敢再凑热闹,忙各自回了座位。
贾珠恨不得扑上来咬死贾甄甄,但忌惮揽华殿那一巴掌,最终也气鼓鼓坐下了。
贾甄甄以为这事就此翻篇了,却不想甄让又开口了。
“老太傅病休期间,由臣为各位公主授意解惑,公主们学问上若有不懂的,可随意发问,但仅有一条,”说到此处,甄让停下来,目光扫过众人,“臣不喜欢搬弄是非之人,若再有下次,便一同去御前辩罢。”
这话一出,室内呼吸骤然一轻,却无人敢出言反驳。
闵思琢幽幽开口:“我知道你恨不得摁着甄让脑袋跟他当场拜堂,可你好歹瞅准人再按啊!嘶,疼死我了,你帮我看看,是不是……”
贾甄甄手指刚搭上砚台,闵思琢立马捂着额头坐回去了,小声嘟囔道:“都把人弄来当太傅了,还这么矜持……”
贾甄甄默默举起砚台,闵思琢瞬间闭嘴了。
不过,贾甄甄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坏了,甄让不会也觉得,是她逼着陈帝让他暂代太傅的吧!!!
似是验证了这一点,贾甄甄突然发现,上辈子对她永远视而不见的甄让,今天目光总是似有若无落在她身上。
贾甄甄瞬间如坐针毡。
甄让讲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她现在只盼着赶紧下学,她要去龙乾宫找陈帝,说什么都要把甄让这个暂代太傅换掉。
每天看到甄让这张脸,跟头顶悬着一把快要掉下来的刀有什么区别!!!
陈帝膝下全是公主,他似是有意考察她们谁能堪当大任,是以每日都要学《策论》。
枯燥乏味的东西,听的贾甄甄直犯困,索性枕着手臂趴在桌上假寐。
朦胧间,她想起来,第二次见甄让穿绯袍,是在他们成亲的时候。
那时的甄让,身上再无初见时的春风得意,整个人像被裹在喜袍里的寒玉,就连头发丝都透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