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吃些温凉的才好。”
她接过市长夫人递来的汤碗,努力维持冷静,道了声“谢谢”。
“上火?”商琛收起文件关切问她,“还吃药了?”
“夏天热的。”她垂眸,被他墨眸注视的颈后发凉,“上火喉咙比较疼,就找了些药吃。”
祁市长端起红酒杯,高兴道:“哎,好了好了。商总,今天我们得多喝几杯,为了基金会你可没少费心。”
商琛也没再多问,转而绅士优雅的举起酒杯,道:“没什么,一切仰仗祁市长信任。”
觥筹交错之间,黎粹整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她知道商琛谨慎多疑,生怕他从一两句话发现端倪。
她忐忑不安的挨到从祁家离开,商琛喝得酒意蒙头没法开车,她用他的白色手机叫来手下开车的司机,和祁市长夫妇告完别后,扶着醉酒的他坐上迈巴赫后座。
一路上,他昏沉沉的把头向后仰靠在车垫上,手揉额角一言不发。
车后座的两人无言沉默,直到迈巴赫停在庄园庭院内,胸膛蓄满怒气的男人扯住她的手腕拽她下车,长腿拔脚就走,步子也快,旁边被拽着的女人得多走好几步才能跟上。
“出去!”他冲一楼客厅的佣人们怒吼,“统统给老子滚!”
佣人悻悻遵命全部离开客厅,整栋豪宅只剩她和暴跳如雷的男人。
见这形势,黎粹垂着螓首敛起凄慌水眸,商琛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进入耳朵的信息也会重新在大脑里分析整合。
刚才他不是喝昏头,而是在脑海里情节倒带,分析祁市长一家人的人性弱点,顺便回想她和市长夫人的对话。
药,她成天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哪来的时间买药。
只有在东南亚贡港那次,他允许她去药店,吃去火的药更是胡扯,他可从来没在监控里看她吃过。
商琛脸色极黑,松开她向茶几方向走,喝杯水稀释身体里残存的酒精,挺拔颀长的背影又在茶几边立了半晌,才放下水杯转过身,瞳孔腥红的望向她,从齿缝里挤出字眼:“把包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