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来说, 称得上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可人一向对该仁慈的人存有善心,对于给自己寄送菜刀,威胁恐吓自己的市长太太,她没想太多,仅有的只是心里存着普通人纯粹的可怜。
黎粹坐在地上休息会儿总算是舒服些,手扶墙缓缓起身,本来想用漱口水漱漱口,但刚打开盖子,漱口水的薄荷味儿也逼得她干呕阵阵,无法忍受怪味儿的她只能用杯子接清水漱口,再用冷水洗了把脸。
她精致白皙的面庞挂着水珠,两只手撑在洗手台两侧,美眸盯向镜子里的自己,女人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一向敏感,忽地,她犹如中了晴天霹雳一般冲进屋内,佣人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两句话,只见她慌慌张张拿着台历数日子。
“太太,您没事吧。”佣人走到她身边,样子比她还着急,“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管家可以给先生打电话,现在送您去医院。”
黎粹对着台历仔仔细细地数完日子,怔愣出神好一会儿,捏着台历的纤手渐渐收紧,狠得快将台历背面的硬壳纸抠出五个指甲印,美目恍然从惊吓化为强迫自己的冷静,扭头对佣人努力微笑道:“不用,不用给先生打电话,我没事。”
“是,太太,您好好休息。”佣人说完,刚关上起居室的门,里面的女人猛的崩溃失控地低吼,双臂使劲一挥将桌上的装饰统统扫落在地,滚落到地毯上的物件竟没有一件打碎。
早在上次她用剪刀抵自己喉咙威胁他自杀之后,商氏庄园表面已经找不到任何利器,和可以形成利器的装饰品。
她美目震颤不已,惊恐惧怕难以言喻,这比亲眼目睹商琛残暴作恶时,更令她窒息绝望。
她灰败颓丧地跌坐在一地狼藉中央,目光呆滞木然,神采都被尽数掠夺。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边出现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形,他蹲下上半身,刚想伸出双臂抱她起来,只听她声线极淡,淡得细若蚊喃,浅声说了句,“商琛,我好像怀孕了。”
男人宽阔脊背僵了一僵,大脑因这句话炸得空白一片,墨眸顷刻添上几分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叫人看不出是喜是悲。
第一次,他感到既堂皇又紧张,额角都出了几滴汗,喉头艰涩地滚了滚,硬生生挤出几个音节,伸臂抱起她,沉声道:“走,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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