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另类的折磨,即便在新婚夜,也未被卫湛这样对待过。
不顾她的意愿。
新婚那晚,黑漆漆一片,除了疼,无暇顾及其余感受,若仔细想来,好像还有极为陌生的愉悦感,但那时太过紧张,缺乏经验,别说享受,就是接受都是极难的。
而且,他们似乎不太适配。
此时被那只手干扰思绪,宁雪滢嗫嚅道:“还不行,郎君放过妾身吧。”
娶了个娇气的能如何?
至少卫湛没有如何,喑哑问道:“我碰你了?”
宁雪滢趴在床上,略施小伎俩将他的手压于身体和锦褥间,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你没碰我那儿,但你碰我这儿了。”
什么那儿啊这儿啊的……
卫湛那只探过去的手覆上她的心口,用掌根感受着她的心跳。
人心隔肚皮,无法直白剖析,但女子急速的心跳,泄露了她的紧张,是真实无法自控的情绪。
真实……想到这两个字,卫湛再次收紧了掌心。
宁雪滢发觉这招制止不了他,一时气闷,翻坐起身,撇开他的大手,“世子为难妾身了。”
卫湛漠着眼,“因为不是良人吧。”
所以才会排斥肢体接触。
自嘲的话令宁雪滢云里雾里,都不知他哪儿来的愠气。
白瞎了这张白璧无瑕的脸,若是性情温和些,不就是话本里姑娘家偏爱的翩翩贵公子。
或许与心疾有关吧。
病症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想到此,宁雪滢忽然伸手覆上男子的心口。
“将心比心,你怎么对我,我也怎么对你。”
难得的机会,她想借机试探他的心律,可隔着寝衣,除了强劲有力的心跳以及强健的胸肌,再无其他异样。
她蜷了蜷指尖,硬着头皮张合五指,有样学样施以报复。
卫湛眸色渐深,却没阻止这出幼稚的“报复”,直到衣衫被抓出褶皱才淡淡抬眼,“我怎么对你,你怎么对我?”
“嗯。”
应是应了,随之,宁雪滢感到背脊发凉,有种掉进沟里的感觉。她收回手钻进被子,还假意打了个哈欠,呢哝一句:“很晚了。”
撤的倒是快,可卫湛并非能被轻易打发之人,他盯着女子映在灯火中的侧躺轮廓,忽然附身含了下她的耳垂,惹得女子直激灵,睡意全无。
而始作俑者躺回了外侧,还单手给自己掖了掖被子。
宁雪滢捂着湿濡的耳垂坐起身,一瞬涌出十来个报复的手段,可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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